十一月。
南城。
风已经即将迈入冬天的微凉,大街上的梧桐却仍带着秋日的金黄,贺晚星拢了拢身上的风衣,暗骂道:“南城是除了战国就没有春秋了吗?”骂归骂,离了南城贺晚星确实活不了,作为一名合格的社畜,贺晚星深谙打工之道——以骂街为生活底色地微笑接受,把‘卑微’两个字刻进自己的双螺旋结构里。
“三杯熔岩黑巧摩卡,两杯燕麦丝绒拿铁。”踏进写字楼底下的星巴克,贺晚星径直走向前台点单,办公室同事的口味已经烂熟于心,出门买咖啡的时候就顺带着,也算做个人情。
“不好意思,熔岩黑巧摩卡只剩两杯的量了,您介意更换一杯其他口味的饮品吗?”
“那就换一杯抹茶星冰乐。”贺晚星叹了口气,幸好原料不够的恰好是自己想喝的口味,也省了替同事做主的不确定性。
“你好,我的熔岩黑巧摩卡换成热美式。”不算很低的男声在贺晚星身后响起,很熟悉,贺晚星直接僵在了原地,她甚至能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都因为这个声音开始跳舞。“你的胃不好,天冷了少喝冷饮。”男声继续说道,声音很轻,语气很柔,像哄小孩一样,但贺晚星只觉得晦气。贺晚星觉得今天黄历上一定写着不宜出门,不然怎么能既喝不到喜欢的咖啡又倒霉地撞见前男友呢。
贺晚星缓缓扭头,黑色衬衣加上一套剪裁贴身的黑色西装,皮鞋特别的是哑光的面料,让人觉得低调,而架在鼻梁上的金色边框的眼镜不仅没有掩盖住男人的眉眼,反而更加勾勒了他脸部的轮廓,彰显出一种矜贵的气质。
‘斯文败类’贺晚星在心里诽谤。
“小姐,您现在还需要更换饮品吗?”服务员尽职尽责地问。
“不用换了,就算原料够了我也还喝抹茶星冰乐,我就乐意喝。”贺晚星理直气壮,脸上明晃晃地写着‘我要和眼前这个人作对到底。
“贺……“
“贺什么贺,先生我们认识吗?先生喜欢